这一次,闵夏染想要瞒都瞒不过去了,因为她正要解释的时候,闵之行却没有要再继续问下去。
他拿出了手机,给易尔卉打电话。
闵夏染皱眉,要拦。
闵之行侧身躲开,视线降了些许的温度。
她扶额,没想到闵之行会这么做。
似是知道她不会说实话般。
闵之行没说几句废话就和电话那边的易尔卉步入主题,问:“她脖子上的药你那还有没有?”
她隔着手机似乎都能感受到易尔卉的震惊。
“没…了。”易尔卉不仅是震惊,还慌措。
怎么这件事前闵之行说知道就知道了。
“没了?”闵之行直直的望着她,不悦之意渐显。
“嗯。”易尔卉惶恐着,光是从语气就能听出闵之行的脸色有多难看。
尤其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闵之行眼中的温度越来越低,终于问出最后的问题:“事情经过是什么。”
易尔卉只当是闵之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打这个电话过来除了问药之外顺便再了解详情。
正好是闵之行想要达到的目的。
闵夏染不由的咋舌,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助理果真还是太年轻,被闵之行试探两句就老实交代完了。
她看着闵之行的脸色变的乌青,桌面上的手收缩成拳头,青筋显露。
她想开口,却又因为闵之行的神色和电话里易尔卉的话而搅的烦躁。
等到闵之行终于从易尔卉嘴里听到想要知道的事实,挂断电话。
她低垂着眸,思索着怎么说。
而闵之行也饶有耐心的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我是不是解释不清了?”她试探性的问。
闵之行的眸色沉的更深。
她清了清嗓音,坐直了身体,严肃起来。
“这一次…”
闵之行尖锐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将她闪烁的神情和视线看的清楚。
严声打断她:“你不知道怎么说,我问你,你来答。”
她隐隐觉得不妙,皱眉。
“这几天你都在A市,和宋衍在一起?”
她刚开口,声还没出。
闵之行又说:“我要听真话。”
她点头,这个时候她也没想继续瞒他。
也瞒不住。
闵之行闭了闭眼,沉声道:“为什么?”
“因为爱?”
她哑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眼前闵之行的情绪,也不是她一言二语能够消释的。
“如果我说我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从闵之行急切的语速里,她知道他并不信。
而她的沉默,正好印证了闵之行内心的猜测。
“闵夏染。”他第一次这么严肃的直呼她的全名:“我不许。”
他的每一个字都咬了很重的力。
“无论是你自己想明白也好,还是我来让他离开也好,你和他,不可能。”
说完,闵之行凝视着她:“前者还是后者,现在做出选择还不晚。”
他似是好心提醒道。
冰冷的口吻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那是后者。”他看她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罪不可恕般。他也不给她多余的思考空间,替她做出了选择。
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次是真的踩到闵之行的雷了。
“哥。”她深吸口气,打算进行一番心平气和的对话。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
闵之行冷眼起身,从她嘴里说出的任何敷衍和借口,他都不想再听。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闵之行说。
“能不能听我说?”她仰起头,虽然知道闵之行的愤怒是出自于对她的关心,但他的专制和想当然总归不立于化开矛盾。
她叹了口气,也起身。
与此同时的,闵之行转身离开。
闵夏染哑然,看着连背影都充斥着愤怒的闵之行。
怎么真要沟通的时候,闵之行成了那个缺乏理智的人?
回到闵氏,闵之行像平日一样工作,投入的甚至更深。
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闵之行组织了一个间小的项目会议。
会议散了之后,闵夏染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易尔卉也是参加这次会议的成员之一。
“会议说的什么?”她问易尔卉。
易尔卉原封不动的将会议内容讲述给她听。
闵之行要间接和宋氏合作,就在最近的一次项目里。
闵夏染微怔,这就是他把她排除在外的理由?
问起具体流程,易尔卉说闵之行让他们在两天之内做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凌晨十二点。
闵夏染从办公室出来,往闵之行办公室门口走去。
没敲门,她轻声踱步着。
他们一向加班到十二点就该回了,所以她知道闵之行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只是好一会过去,门都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办公室里的灯敞亮着,一个同样加班到这个点的员工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从身后走近。
她叫了声:“闵总。”
闵夏染点了点头,轻声说:“还没走啊?”
员工答:“给闵经理送完这杯咖啡就回去了。”
等她出来之后,闵夏染又问了两句。
得知,闵之行今晚要通宵了。
就是为了新项目的事情。
她敲开了门,看到闵之行埋头的身影,侧脸在光照下显得凛冽又严肃。
“今晚不回去了?”
“嗯。”
她在他对面坐下,随口一问般:“在忙什么?”
闵之行眉色凝重,翻走一页资料,这才答:“是你不想要知道的事。”
闵夏染:“.…..”
闵之行已经笃定她对宋衍,满腔的死心塌地,无可救药了。
所以他也懒得再和她讲道理,直接做出实际的行动。
而这一次的合作,无疑是一场鸿门宴。
她关心的不是宋氏,她在意的是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排除在外。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维持着表面上的若无其事,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是我不想知道的事?”
“我总有知道的权力吧?”
闵之行抬起眼来看她一眼:“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
宛如给她判了死刑。
他也不愿多说般,又重新把是视线和注意力放在资料上:“你先回,如果不想开车给司机打电话。”
潜台词就是,我在忙,你也别打扰我了。
闵夏染脸色一沉,也不再说什么,径直出了办公室。
他的权力,来源于她,似乎又高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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