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夏染有了新项目的念头,并且已经开始着了手,当她把新项目的规划给闵之行看的时候,闵之行又意外又震惊。
首先,她这个新项目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可行度都很高。其次,她在这个时候提出新项目,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她想证明自己,她也确实在这么做。
闵之行看着她的新项目书看了好一会,闵夏染问:“怎么样?是不是还不够完善?”
闵之行合上文件:“整体来说挺好。”
闵夏染等着他的下文,毕竟他的经验和能力都远远在于她之上,更何况他现在是审批人。
“只是现在不是开展新项目的最佳时期。”闵之行说:“德国的合作要加深,上次的新项目正在起步阶段,还有打压...”
闵之行看她一眼,还是没有说出打压宋氏新公司的话。
闵夏染却知道他后半句没说完的是什么:“打压宋氏分公司不顺利?”
闵之行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起这件事情,并且她的脸上毫无波澜。
闵夏染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探究和狐疑。
她不在意的扬眉:“或许这件事情急不得。”
“不如等宋氏的事情结束?”她主动提出最为妥帖的办法。
事实上,闵之行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从闵之行办公室出来,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虽然闵之行准许了她的项目,但是闵之行的不信任却还是这么的明显。
此时的她,却也不怪闵之行。
回到办公室后,环顾一圈下来就只剩下易尔卉。
易尔卉说:“宋总已经走了。”
她蹙眉:“我没找他。”
易尔卉垂眸,闭了嘴。
闵夏染:“他问了你什么?”
易尔卉将和宋衍的对话老实交代了一遍:“我是按照你说的回答的。”
闵夏染沉眸,嗯了一声,视线朝垃圾桶扫过去,那块表仍被遗弃在里面。
夜,悄无声息的拉开所有的情感,好的不好的,随着新的一天也翻页。
宋氏的新公司在桐市开立屡屡受阻,闵之行动了相当大的心思在上面。
可还是没有拦住。
三天后,宋氏的新公司正式成立。
这样的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
开业那天,宋衍还给闵氏发了请帖。
闵之行在公司组织会议,没有要去的意思。
因为这次没有拦住宋衍的动作,闵之行的脸色并不好看。
显然这一次的较量给闵之行的挫败是很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闵之行对这次的行动是用足了心思。
这一次的会议闵夏染也在场,只是她没发言,有了闵之行之前的敏感在先,那么这一次她理应自觉保持自己的干净立场。
更何况,现在她和宋衍的关系已经撇清了。
闵之行说话的声音越加严厉,他极少在会议上这样表现出这么大的情绪。
所有人都沉头听训。
每一个人也都要求做一份自我检讨,找出这件事的失败理由。
其实真实的理由很简单,宋衍的羽翼太厚重,扳不动。
再加上宋衍的手段和行事风格,根本无从预料,这一次的失败却也是情理之中。
虽是如此,没有人敢说。
会议接近尾声,闵夏染这才开口,提起新项目的事情。
上次闵之行的意思是等宋衍分公司的事情一出结果就也能对新项目作出安排,虽眼下不是最恰当提出的时候,可是她却等不了太久。
闵之行的脸色一沉,微微蹙眉,压着还未散尽的怒气:“说吧。”
闵之行的理智向来在线,即使出于愤怒之中,他也没忘权衡眼下哪一步该走与否。
闵夏染将早就做好的新项目演讲稿拿出,人手一份后开始讲说。
闵之行垂眸坐回去,仔细的听着。
纵观整个经她手出来的项目,眼下这一个是最完善的,也是最有进步的一个。
闵之行紧皱的眉心缓缓舒展,抬眼望去,她正专心致志的讲着未来可流入的利润估计。
这一步的成长,是他带给她的,还是宋衍?
这样的疑问,在脑海里短暂的徘徊了一会后就被他驱散。
太过于感情用事的结果,太费时费力,他不该再次陷入这样的漩涡。
一个小时后,她提出来的项目经过整改,再度确认,最后完全成型,通过了批准可以开始实施了。
闵之行将她单独留了下来,向往常一样似是有话要交待。
“这一次的进步很大。”他如实夸。
闵夏染轻笑:“不能总是原地踏步。”
闵之行点了点头:“这个项目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论市场的把控度,在这个新项目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精准到快要超过他。
所以闵之行不禁问。
闵夏染却听出来其中的质问了,内心一沉,面上却依旧不改神色:“嗯,如果你再闲一点的话,或许再成文之前你就知道了。”
她百转的话语,其中的潜台词却很明显。
闵之行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他又问。
她沉思了片刻:“暂时没有,有的话再找你?”
闵之行:“可以。”
“那我先去忙了。”
闵之行微怔,如此生疏又陌生的交流让他内心一割,颤抖了一下。
他们现在这样,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她的退让和成全,远离和客气,是他想要的吗?
他回过思绪,嘴角绷直:“嗯。”
看着她的背影,再次陷入沉思。
直到助理敲门进来,他又问:“最近宋衍还来公司?”
自从知道宋衍时常来公司接她下班之后,他承认他是有不满的情绪在里面,才把她从项目里剔除。
而且拒绝从助理嘴里再听到关于宋衍和她的任何话。
Linda回答说:“没有,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
闵之行望向她,无声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听说是吵架了....”办公室里的流言几近能赶上高速:“听说上次宋衍来,是一个人离开的,好像还从闵经理办公室大吵了一架后才走的。”
闵之行皱眉,似是思索着什么,沉着眉头又似在纠结,最后还是说:“你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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