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叫做凌凌仙人,我外祖母我天与地创造的神,拥有着无上的法力。
我的外祖父是一个凡人,所以我的母亲,是个半神之体。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母亲也是十分的厉害。
她总是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的。
据说,正是因为这个,我的母亲才认识了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厨子,一个非常厉害的厨子。
我时常听他谈起,当年他在人世是开过酒楼的,因为我父亲的手艺好,所以他的店生意也特别好。
父亲总是在菜品上不断地创新,父亲便想着用药材来做药膳,便是因为此,他与我的母亲结识了。
我的母亲那个时候,好像是正巧到人世去寻找什么药材,两个人也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吧。
我母亲很漂亮,我的父亲也很英军,一个算是医女,一个是名厨。
母亲在父亲的店里小住了一段时间,共同研究出了药膳,后来,母亲便嫁给了父亲。
我曾经好奇地问过,父亲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得到母亲的芳心,但是他就是不说。
我想,要是父亲告诉我的话,说不定后来娶长娴的就是我了。
我的父亲性格特别的温和,每天都会换着样的做好吃的给我吃,因此,我的口味变得特别的刁钻。
我家的隔壁便是琼游道子的家,母亲跟我说,其实那我的舅舅,不过,她也跟我说,不必叫他舅舅。
他们之间的恩怨,跟我其实也是没有关系的。
一辈人和一辈人是不同的。
让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天凝了,我跟天凝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他是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
我愿意为了他付出我的生命,在所不惜。
我记得有一次,我娘种了新的草药,但是天凝非是要拿。
这件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自然是拒绝的,不过,最后我还是帮着他拿了。
那天的天气挺好的。
父母都出去采药了,我领着天凝偷偷来到了我娘的园子。
最近我娘种了一个说不上名字的草药,反正都是绿色的,其实我也分辨不出都是什么。
只知道名字,叫做无忧草。
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母亲给起的,还是它原来就叫这个名字。
我还想着,难道无忧草吃了之后就可以无忧了吗?
“我说,这个一拿走就会被发现的。”我说道,我还是不太愿意帮着他偷自己的东西。
“我就拿一株,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天凝说道,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
我打了他的手一下,他马上就缩了回去,“我娘真的会发现的!”我强调了一遍。
天凝说道:“哎呀,发现就发现嘛,咱们两个也不是被罚一次两次了,都这么多次了,你还没习惯吗?”
我哑口无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天凝已经抱着一盆无忧草飞奔而去了。
我没做更多的思考,跟着他就飞奔了出去。
一边跑我们两个一边笑,其实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感觉很开心。
后来那株无忧草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如果无忧草能真的让人忘记忧愁就好了,但是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怎么可能一株草就能让人忘记忧愁呢?世界上是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除了天凝,我还喜欢一位姑娘,她叫长娴。
长娴总是喜欢做在海边,我会在很远处看着她。
每次跟她说话,我总是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没办法,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将对她的爱埋在心里。很多的时候,我都会看见天华,就是琼游道子的二徒弟会陪在长娴的身边。
我想,他应该也是喜欢长娴的,不然为什么总是在长娴的身边呢?
我默默地看着她,我还知道她的秘密,她以为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其实我跟长娴说话的机会不多,但是长娴总是会找天凝,而我又总是跟天凝在一起,所以见面的机会倒是挺多的。
长娴很活泼,跟她的姐姐长妤比起来,要活泼很多。
我还记得有一次,长娴非要拉着天凝放风筝。
我跟天凝便陪着长娴放风筝。
其实虚无之境中哪有什么风筝呢?
也不知道长娴是在哪里知道的。
甚至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是风筝啊?
后来,我偷偷去找了父亲,问他什么是风筝。
分亲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说,是长娴想放风筝。
父亲便把我们三个孩子凑齐,然后给我们三个一人做了一个风筝。
那天母亲回来的时候看见风筝,还说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吹吹风。”
虚无之境的一切都是可以幻化的,包括风。
我一听,当然很开心了,能吹风当然是好的了!
我们三个便一齐点头。
那天,长娴的风筝飞的最高,我们站在地面上,抬头都看不见她的风筝了,被云给挡住了。
长娴就说道:“我赢了!我赢了!”
天凝十分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还不是我们两个让着你!”
长娴就说道:“我用你让的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有了要吵起来的架势,我连忙打圆场,“对了,我刚跟我爹学着做了一道菜,一会儿做给你们吃吧!”
这样,才停止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吵架之势。
我父亲虽然是个厉害的厨子,我跟他学却只学了个皮毛。
当我端着做好的菜品让他们两个品尝的时候,他们两个尝完之后,无一例外的都露出了‘这个很难吃’的表情。
我倒是也没有受打击,毕竟我不是那么喜欢做菜,刚才那么说也只是打圆场而已。
那个时候,我除了每天采药,跟天凝在一起厮混之外,便是被母亲托着练习术法。
我的资质还是不错的。
不过母亲也偶然间提及过,说天凝的资质是上等的。
我听了之后,觉得自己非常的骄傲,因为我的好朋友竟然是修炼术法的天才。
当然了,我虽然资质不是上等,修炼起来也算得上中等,便是平平常常,不好不坏的那种。
好在母亲也不会强制我一定要如何如何,我过得倒是也挺开心的。
等稍年长一些的时候,我便有了自己的心思。
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跟母亲说,让母亲去隔壁提亲,我想娶那个从小就喜欢的姑娘,长娴。
可是有一天,我听见长娴对天凝说,她喜欢他。
我没有意外,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没有伤心,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的好朋友,我应该替他们两个开心才对,但是那天我去了海边,坐了很久。
我坐在长娴经常坐的位置上,想着,她坐在这里会想些什么呢?
跟那个天华比起来,天凝就好很多了,我想到。
天凝配得上长娴,不对,应该是他们两个很般配。
但是我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我也期盼着,长娴是喜欢我的,毕竟我那么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她能开心,我就很开心了。
我那个时候,想为他们两个准备礼物,等着他们两个大婚的时候送。
但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送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的祝福之中总是带着一丝丝的嫉妒,这样的祝福真的可以送出去吗?
后来,我在海边寻得了一个海螺,觉得很好看,想送给长娴,但是,始终也没有送出去。
以后,她的礼物,便只有天凝一个人可以送了。
作为天凝的朋友呢,我不得不说他点什么。
他这个人,善良正直,但是性情飞扬,不喜欢受到拘束,我怕以后天凝会在这上面吃亏。
不过,长娴真嫁给了天凝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因为天凝是喜欢长娴的,这个我知道。
后来有一天,母亲突然把我叫到了身旁,跟我说了很多的话。
她说,她要走了。
我便问她,我说,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爹爹也去吗?
母亲没有回答我前两个问题,但是母亲说,爹爹也去。
良久之后,母亲才说,“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懂这个‘不会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是不会再回虚无之境,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吗?
去别的地方生活也不是不可以,虚无之境也好,别的地方都好,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只不过,如果我去了别的地方,就没有半天天天跟天凝在一起玩耍了,这倒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我想着,实在不行,我就费点劲,多跑回来找他呗,毕竟还是有腿的,也不是永远都不能见面了。
不过,母亲却说,是她跟爹爹离开,我还在这里。
这样我就有点不懂了。
为什么是她跟爹爹要离开,不带上我呢?
原来,母亲说的是,她要神归天地,永远不回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是一件悲伤的故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母亲流下了眼泪,她那是舍不得我的眼泪,但是她的眼中却一点悲伤都没有。
“即便以后我不再了,千儿,但是母亲还是爱你的,父亲也是爱你的。每一阵风,每一滴雨,每一片云,都是我们对你爱。”
我当然不懂这些,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不大,在听见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完全接受不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
“不行!娘!不行!”我抗议,我反对,我不同意!
“为什么要神归天地?这是谁规定的?一定要这样吗?不这样就不可以吗?”
母亲摇了摇头,把我抱在了怀里,摸着我的头说道:“千儿,这是谁都逃不过的命运,即便是仙人,也终究会有这样的一天的。”
那天我哭了很久,我在母亲的面前就是一个孩子,我舍不得母亲,也舍不得父亲。
没过几天,我就听说隔壁举办了斗法大会。
让我意外的是,天凝没有参加,天启得了第一。
那天,天凝来找我的时候,我们两个的情绪都不怎么高。
“长娴要大婚了……”他说道。
“什么时候?”
“几日之后。”天凝说。
“哦……”我回复了一声,对他跟长娴的婚事,我现在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和父亲就会离开。
“你就不问问跟谁吗?”天凝坐在了我的旁边。
“不是跟你?”我问道,不是跟他还能是跟谁呢?
“跟我大师兄。”
“什么?”我直接站了起来,“长娴要嫁给天启吗?”
天凝点了点头。
“这不行!”我立马反对,“长娴喜欢的是你,你不是也喜欢她的吗?她怎么能嫁给你大师兄呢!”
天凝低着头,没说话,“她嫁给谁,都不重要!”
我一听,就恼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嫁给谁都不重要?难道她的幸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天凝看着我,“我也很喜欢她,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我无法阻拦。”
“你……”我没想到天凝会这么听琼游道子的话,他明明是一个那么有反叛精神的人。
“不行!我要去找长娴,难道她也答应了吗?”
天凝点了点头。
我更加气氛起来,大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啊!”
在我去找长娴的路上,我碰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不,确切地说是这只魔鬼,我认识,天蓝衣。
它拦住了我,“你不能去。”
“你也要拦着我?”
天蓝衣说道:“这一切是一个阴谋!”
“阴谋?”
我看着天蓝衣,等待着它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神器,在主人的手里。”天蓝衣说道。
这个我是知道的,在斗法大会结束之后,琼游道子将神器给了天凝。
“这跟神器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需要制衡,你不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天凝他得到了神器,就要放弃长娴吗?”
“难道不是吗?”
“这是什么道理?我要去找琼游道子问个清楚!”
“没有人比我跟了解这件事了。”天蓝衣说道。
“你?”他是天凝创造出来的一只魔鬼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说道:“琼游道子跟凌凌仙人大限已到,都将神归天地,主人已经拥有了神器,若是再娶了琼游道子的女儿,天启和天华是不会放过他的。”
“天启和天华是他的师兄!而且天启也不喜欢长娴才是!”我说道。
“正因为是同门,为什么神器偏偏给了天凝呢?”
我扭头看着天蓝衣,“为什么?”
“神器则主,不是琼游道子决定的,是神器决定的,这是主人的荣幸,也是主人的不幸。”
“荒唐!荒唐至极!大不了不要这个神器了!”
“那你去问问主人,他会不要这个神器吗?”天蓝衣看着我。他似乎笃定了我不敢去问。
我呗他问得愣住了。
在神器跟长娴之间,天凝真的会放弃长娴,而选择神器吗?
我没有去找琼游道子,也没有去问天凝答案。
我只是回道了自己的屋子里,我坐在那里,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娴跟天启生活的并不幸福,两个人像是两个没有感情的玩偶被强行拼凑在一起一样。
不过,幸好,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
长娴跟天凝在一起了。
但是,不幸,也很快发生了。
我带走长娴的时候,天凝已经命在旦夕了。
但是我必须带走长娴,还有天玄,因为我知道,我要带着她们躲藏起来,天启跟天华根本不会放过她们。
一个神器而已,我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得到它。
直到,我见识了它的威力,全天下唯一的一把无阶神器,无主菩谛的威力。
它可以毁天灭地,也可以创造万物。
我带着长娴化身夫妻,躲在了齐城之中。
那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了。
为了引人耳目,我将天玄封了起来,直到千万年之后,才让他开始成长。
这中间的很多年,我真的就以为自己就是长娴的丈夫了。
我经商,长娴料理着家里的事情。
我想着,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也挺好的。
但是孩子不能永远被封起来。
那天,我解开了封印,给天玄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叫墨淡。
我跟长娴都希望,他能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不过这个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一天到晚的给我惹事。
在齐城,有一户朱家,挺有势力的,偏偏这个朱家的公子是个纨绔子弟。总是恃强凌弱。
墨淡这个孩子,就看不惯那朱家的公子,隔三差五的就要跟朱家公子打上一番。
我也给孩子请了好几位老师,想让他学点东西,但是呢,他倒是好,气跑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一次,把朱家给惹急眼了,我倒不是怕他们朱家,只是,毕竟一直都是隐姓埋名的生活,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情了。
就想着要么送孩子出去躲避一时。
偏偏这个时候,天凝来了。
我当时见到天凝的是,我惊呆了,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出现了幻觉。
但是后来才发现,不是的,是他真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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