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飞奔的三人,快速的往泉山方向出发,一路上张昔炎不停的逗着独自骑马的雨儿开心。
此时正值春日,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没过一会儿天空中又布满了厚厚的乌云,天也慢慢阴沉了下来。
“前辈,我看这天就要下雨了,我们要准备找个地方躲雨了。”
“前面快到风林镇,到了镇上我们找个酒家先吃饭,待这阵雨过后,我们再继续赶路。”
“好!”
“雨儿,握紧缰绳了,我们要再快点了。”
“爹爹,放心吧。”
话音未落,张昔炎眼中的乖巧雨儿妹妹,一骑马就变成另一幅景象,只见她拿出马鞭在空中打了个空响,而后狠狠的挥打到坐骑下的马臀,白马儿一吃疼一个箭步就窜到前方去了。
“小炎哥哥,你没我快咯!”
“前辈,她…她。”,看到雨儿娴熟的骑马上前,张昔炎只有羡慕的份。
“雨儿,雨儿,你慢点,别骑太快了。”,话毕,中年人一挥马鞭,立马让他的坐骑飞奔了起来,这让张昔炎大呼痛快。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驰,三人终于来到了风林镇,中年人选了一家酒家,就往里走了进去。
“客官,里边请,要住店还是打尖儿啊?”
“肚子饿了,吃点东西。”
话完,中年人径直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位子。待张昔炎与雨儿嘻哈着往里走的时候,快到门口的张昔炎突然停下了话头,看着面前的人,惊奇的说道:“哎,你…你怎么在这里?”
“客官,里边请,你认识我啊?得嘞,看我店小二那是在风林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认识我不稀奇,请问客官还有这位小妹妹,你俩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店小二看到张昔炎,心中一怔,已知对方是谁。
“你不是在东面那个集镇上的店小二吗?怎么来这里做店小二了?”
此时店小二,眼睛眨了一下,随后脸上立马严肃起来,道:“这位小爷,你肯定的认错人了,我在这儿土生土长,怎么会到其他集镇做店小二啊?来,客官里边请!”
说完,店小二立马弯腰,别开张昔炎的眼神,做了个请式让他俩进去。
“雨儿,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呢?快点进来。”
此时已经坐定的中年人,招呼的他俩进去。
正当他们吃饭之际,酒楼外风起云涌,突然电闪雷鸣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雨来。
待三人用过餐后,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雨,饭饱后的雨儿托腮着,叹息说道:“爹爹,这雨何时可停啊?”
“天要下雨,叫爹可不灵验了,这是老天的安排,再等等吧。”
张昔炎立马接话说道。
“噗!”,雨儿一听,莞尔一笑,对着张昔炎说道:“小炎哥哥,你在这种雨天的时候,一般做什么呢?”
“我啊,肯定比你有趣多了,不可能待在这里看着窗外下雨,我一般在这个时候,会披上蓑衣,骑在我家老牛的背上,吹着我的玉笛,和着雨声与天合唱。”
“小炎哥哥,你还会吹笛。”
“那可不,我吹的可好了,要不,我吹一曲?”
“好好!”,雨儿一听张昔炎要为她吹笛,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听着两位孩儿在他面前嬉笑说话,中年人会心一笑,闭起眼来,开始打坐了起来。
看到雨儿好奇渴望的样子,张昔炎很乐意的从他的胸衣袋中拿出他的玉笛,在雨儿面前晃了一晃,就开始吹奏了起来。
笛声一响,清脆悠扬,酒家里的众人纷纷停下声响。不知是张昔炎的笛声太好听,还是这场大雨挡住了要前行的行人,让这些出门在外的众人想起了什么,都在那儿默默听着这一美妙的曲音。
一曲吹罢,不仅雨儿听入迷了,连酒家里的众人都听入迷了,待笛声停下之际,突然有个人开始拍手鼓掌,没过一会儿两个三个的,不一会儿掌声已响彻整个酒楼。
“不知这位小哥,这是什么曲子?如此感人动听。”
突然一人站起问道。
“呵呵,这位大哥,这首曲子是我爹爹从小教我的,但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曲子?不过只要我想念我娘亲的时候,我都会吹这首曲子。”
张昔炎略觉不好意思,只能怯生生的说道。
这时,刚刚还在闭目打坐的中年人,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各位英雄,这首曲子吹的非常动听,既然这位小兄弟在想起娘亲之时才会吹奏,而且现在还未给它取名,不如叫它《游子叹》,你们看如何?”
“好,不错!”
“好,好名字。”
.......................
被中年人这么一提,在场听过这首曲子的众人都纷纷表示支持,看到得到大家认可,张昔炎只能抱拳微笑着回应着他们。
“小兄弟,你看这个名字如何?”
“听前辈的。”
春日的雨是绵长的,时大时小,时密时疏,这天就像漏了一样,根本没有停下之意。
酒楼内众人刚好可以惬意悠闲的停下来喝口热茶。有过了张昔炎的即兴吹奏,当然就会有其他的即兴弹唱,更会有其他人的即兴舞剑,这些即兴表演都赢得了满堂喝彩,在这春雨缠绵的日子里增添了一份乐趣。
等所有的即兴表演结束后,天也慢慢的暗了下来,此时雨还在一直不停的下着。
“爹爹,这雨好像停不下来。”
中年人现在也在看着窗外,听到雨儿问他,只缓缓说道:“小兄弟,今天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吧。等明日一早,我们再行出发,你看可好?”
张昔炎没有异议,随口立马点头答应着。
中年人一看随即站了起来,往店家掌柜处走去。
“要两间干净的客房。”
“好嘞,风字一号,二号,这是你的客房牌号,请收好入房钥匙。”
“多谢,掌柜的。”
此时中年人收好钥匙,并没有立马就走,待回头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倚在台前,探身小声问道:“请问这位小哥,这里离泉山还要多远?”
对方一听,立马一愣,而后恢复笑容说道:“这位客官,你们要去泉山啊?哎,这泉山可不好走,听说山上各种猛虎野兽时常出没,前几日,已经有好几位过路人有去无回了,听去过泉山脚下的人回来说,一到黑夜暗下之际,就有鬼哭狼嚎之声,我劝你们不要去泉山了,不如再绕点路,绕过泉山。”
中年人一听,顿时一惊,吃惊的说道:“尽有此事?如此说来,这里离泉山没有多少路了?”
“风林镇离泉山不到五十里,以前来我们风林镇去泉山的人很多,现在少多咯。”
中年人一听,掌柜的明显是话里有话,就忙问道:“掌柜的,那这又为啥?咋会一下少了好多人呢?”
“嗨,这不泉山上出现猛虎野兽了吗?打从泉山上出现这些猛虎野兽以来,经常有人去了凭空消失,这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自然去泉山的人就少了。”,说道这里,掌柜的慢慢地抬起眼来,笑嘻嘻,又道:“这位客官,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
“哦,这不,我…我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吗?只好问你,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中年人一看也问不出什么了,就拿着钥匙去找张昔炎和雨儿去了。
待三人办完住店,陈之川就跟在中年人身后,上楼去了客房。
“这儿离泉山还不到五十多里地,如果明日不再下雨,两个时辰的马程就可到达。今日你也好好休息吧。”
“好,前辈,知晓了。”
话完,张昔炎就拿起行囊往风字二号走去。
安静的雨天,特别静谧,能让人浮躁的心马上安静下来,此时在风字一号里的中年人正在给雨儿疗伤,淡淡的真气,缓缓的从雨儿的手心中灌输进去。待一通真气灌输完毕,闭上眼睛的雨儿慢慢的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的雨儿,熟睡的样子,中年人嘴角一扬,而后缓缓的把雨儿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在旁边盘腿打坐了起来。
正在风字二号的张昔炎,此时感觉甚是无聊,看着空荡的房间突然想起了爹爹,不自觉中他拿出了玉笛,吹起了刚刚才有名字的《游子叹》笛曲。
待一曲尽,有点困乏的张昔炎趴到床上,不禁睡了过去。
时间慢慢的过去,夜幕快速的拉将下来,漆黑的夜晚,除了时不时冒出来的犬吠声响,只有丝丝细雨声在这雨夜中不断拍打着酒楼顶上的瓦片,还有墙壁上的窗台。
一觉过后,张昔炎突然觉得后背冷的冰凉,冻醒后的他,感觉腹部鼓胀,需要出去解决下。
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之中,张昔炎打开房门,立即走了出去,此时风大雨急,客房走廊处,点点昏灯正在风中摇摆,在这昏暗的环境下,睡眼惺忪的他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由于内急,实需解决,张昔炎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茅房,此时已至深夜,客房里的客人都已入睡,走廊中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走在昏暗的走廊上,除了从旁边房间里传出的打鼾声,就剩下他的走动声响了。
看着里面黑洞洞的走廊,张昔炎不禁打了个寒碜,心想:“奶奶的,怎么会这么黑,这茅房到底在哪儿啊?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咋一个人影都没有呢?”。
正当他一边嘀咕一边往里走时,突然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细小的声响,张昔炎一听顿时一惊,心中怕打扰对方歇息,立马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尽头房间的窗户此时半开着,待他走到房间窗户边时,里面的说话声响因为夜静小声的传了出来。
“掌门,刚才那个小子认识我,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晚上把他做了?”
张昔炎一听,顿时一惊,立马直起身子,下意识的往窗内望去,透着昏暗跳动的火光,目极所处他看到了说话之人就是这家酒楼的店家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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