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依依的目光看去,远远的有一片蓝紫色的花海正在随风舞动,连天空仿佛都被映的发紫。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幻海。”
“哈?这是花啊!”
依依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仙界轶事》中有记载,这仙师堂中有一处似海非海的地方,踏入者会进入自己的环境。若一个时辰内无法走出来,可就要永远被困在里面了~”
“听起来怪吓人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道:“你懂的挺多啊!”
依依眯了眯眼睛,那模样总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正在回忆时,她忽然拉住我往幻海走去。
“你要干什么?”我顿住脚步。
“进去看看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你以为这是你家,说去就去…”
“没事儿,这还难不住本姑娘!”
她说着便拉住我的胳膊,轻松穿过一道小结界,便进入了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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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的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仿佛很久之前就想来这里一探究竟,有种久违的归属感。
我看着眼前蓝紫色的花朵,一时有点眩晕,摇摇曳曳的花骨朵慢慢重叠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迷幻的感觉。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正在向我走来——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他退去一身玄色的仙衣,穿着白袍宛若一片纯洁的羽毛,轻轻落在我的心上。
“不放心你。”
他缓缓开口,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我很少见他保持笑容这么久,加上那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着实让我一个姑娘吃不消啊……
“师父,你别这么温柔,怪吓人的…”
害,我觉得我就是犯贱,人家好不容易态度好一回,我还不习惯。
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手感就像当初我刚入璇玑山时一样,温暖而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扑通——”
本花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木棉,为何脸红?”他俯下头,凑的很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鼻头上。
“我我我没有!”
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我抬手捂住双颊,试图用冰凉的手心降低逐渐升高的体温。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玉衡放在我头上的手却顺着我的鬓角逐渐下移,指尖划过我的下颌角,将一缕散发别到我的耳后。
“师师父……”
“别紧张。”
他的手继续往下,在我颈项轻抚……我他娘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等——
这感觉不太对!
玉衡的手一直是温的,为何此时我脖子上的这只爪子凉的像冰块!?
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祖宗,你手真冷!”
他没理我,还欲对我动手动脚,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十分陌生。我猛的拍开他快要伸进我衣服里的胳膊,向后退了好几步,只见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瞬间移至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不是玉衡!你是谁!?”
感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召唤出好剑,刺向面前这个人。
他没看见般依旧杵在那,好剑从他的侧面穿过,犹如击破一缕烟雾,没留下任何伤疤。
原来是个幻像!
“不松开是吧?”
言毕,我掐诀调出一捧火焰,正要烧向这个栩栩如生的玉衡——
“大胆!!!”
一声怒喝划破长空,眼前的景色像冰面一样迅速起了裂痕,“哗啦!”碎成了一地的蓝紫色花瓣。
我晃了晃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再一转身,只见依依不知何时已经老老实实低头站好,旁边是一脸严肃的火德仙君。
“你们两个,刚来就擅自闯入幻海!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火红的胡子隐隐在燃烧,与他的怒气值保持一致。我自知理亏,也学着依依低头认错。
“辛亏这次本君发现,不然你们这辈子就给蓝妖姬陪葬去吧!”
“哪有那么严重……”依依努努嘴,在一边小声嘀咕。
不料,这火德仙君耳尖的很,当即开始反驳:“你自己能出来不代表别人能出来,要不是本君来的及时,你的小姐妹迟早死在幻境里!”
依依比我先醒?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我诧异的瞅了一眼低着头的依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火德仙君清了清嗓子,“跟我去祠堂罚跪!”
我还没来的及推卸责任,他便使出束仙网将我们二人捆了起来,拎小鸡似的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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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被丢进大祠堂,仙君封了她的灵力,只给靠肉身撑过三天三夜。灵位上是已经仙逝的以及耳熟能详的老祖宗,看着就让人心生敬畏。
我做好了跪的准备,没想到仙君却开口道:“木棉你去另一个祠堂跪!”
说着便继续跟拎小鸡似的把我带去了另一个小祠堂。
灵力和依依一样,完全使不出来。火德让我跪在蒲团上,自己负着手、挺着个大肚子站在一侧——
“小丫头,听玉衡说你会御火?”
“……会一点点。”
“树木化的灵物,会这招的可不多。”
“弟子也不知为何有这本事…”
“你体内可能有另一种灵根,怪就怪在,火和木本相克,却在你这里达到了平衡。”
“……”
“玉衡让本君多发掘发掘你的火属性,可别让本君失望啊!”
“这……我尽力!”
“行了,跪着吧!”
言罢,他踩着深红色的云纹靴出了祠堂,留我一个跪的双腿发麻、膝痛脚痛。
见周围没人,我偷偷抬头瞅了一眼牌位,“创始元灵、鸿钧老祖、元始天尊,没了?”
怎么就三个牌子?
我苦思无果,开始细想依依的脸,总觉得在哪见过……
一双魅惑的狐狸眼,瘦削的下巴,小巧的鼻子——
这是,少方!依依和少方长得太像了!
我敢肯定,他俩绝对有血缘关系,就依依那个白眼翻得,和少方简直如出一辙!
难怪她那么热情,我们以前绝对见过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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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双腿的酸痛中逐渐进入梦乡,真不是本花像猪,而是没有灵力的支持,实在太容易感到疲惫!
眼皮子已经在打架,我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着睡倒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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